新歌剧《相如和文君》第三场：好友设谋（上）

时间：同第二场

地点：临邛都亭（相当于曾经的县招待所）、卓王孙家等。

人物：司马相如（字长卿）、县令王吉、卓王孙夫妇、卓文君等。

情节：成都人、才子司马相如，用尽全部家产。向朝庭捐4万铜钱，去京城长安，当上汉景帝的郎官。虽然写了名作《子虚赋》，但不被景帝重视；既没有得到任用，也没有外放做官。相如不得已，靠汉景帝的弟弟，梁孝王刘武做门客。

梁孝王死后，司马相如回到老家成都。可是家境贫困无以为生，只得再去投靠朋友，临邛县令王吉。由王吉设谋，二人去卓王孙家赴宴。相如以弹古琴《凤求凰》曲，成功挑逗卓文君私奔。

现代雕塑相如和文君图片

第1幕：都亭客人19………………………………25

幕启：临邛都亭，有小桥流水，房舍、绿树、红花等。有男佣人端茶送水，作伺候人状上下，司马相如（简称相如）上。舞台旁边有一张茶桌、两张座椅等，茶桌上放置一把宝剑。

相如：（唱）

临邛县好风光春意盎然，

相如我投朋友命运随缘。

乘马车住都亭假装悠闲，

王吉他安排人衣食周全。

（都亭男佣人甲端茶具托盘上）

甲佣人：成都老爷，你要的蒙山茶，已经沏好。

相如：放在桌子上。

（都亭佣人乙，手拿象征马车的旗帜上。）

佣人乙：我乃都亭马夫也。赶着都亭的马车，送货送信两方便。启禀老爷，这是卓王孙家，要我送来的请柬。说今天下午，要请老爷你去赴宴。

相如：放在桌子上。

佣人甲乙（合）：成都老爷，王吉县令吩咐；老爷你要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相如：退下吧，我要什么，会叫你们的。

（男佣人甲，放下茶具等，托盘下。男佣人乙，手拿象征马车的旗帜下。）

相如：（唱）

相如我成都人自幼勤奋，

侨蓬安居清溪长大成人。

为读书又返回蜀地中心，

入石室求学于文翁之门。

学成后赴长安孔庙培训，

通六艺善词藻华丽为文。

《子虚赋》赞诸候天下有闻，

倾家产做郎官壮志凌云。

只可惜景皇帝不闻不问，

不得已投梁王无利无名。

梁孝王英年逝树倒散胡孙，

相如我只好是回到蜀郡。

（白，背诵《子虚赋》中的词句）“王车驾千乘，选徒万骑，田于海滨。列卒满泽，罘（fú）罔弥山；掩兔辚鹿，射麇脚麟。骛[wù]于盐浦，割鲜染轮；射中获多，矜而自功。”唉……，我的《子虚赋》写得那么好！为什么饭碗，也端不到一只呀！不过还有希望。当今圣上，大汉武帝，选贤良文学。朋友王吉，已经将《子虚赋》，上报朝庭。也许我能够当上，贤良文学做官也。

几年前为了入长安，做大行景皇帝的郎官；我倾出了家产，共4万铜钱。现在回来，家徒四壁；衣食无着，单身独居；好友王吉，临邛县令。听他说这里有，大户人家卓王孙；冶铜炼铁煮井盐，代理朝庭铸铜钱。其女儿卓文君，年方二八——17岁。因梁孝王父子，双双过世，在家守望门寡。若得此女为妻，从此衣食不愁。

明媒正娶？没有可能。卓王家大户也，文君千金小姐；我司马相如，落魄书生一个。且当今圣上，“独尊儒术”。守寡女人再嫁？不合孔学礼仪。只是王吉和我，已经定下；进卓王家，赴宴之计。不能正娶，就暗中偷取。且看此计，如何实施？

（拔出茶桌上的宝剑，且歌且舞。）

相如：（唱）

少时喜读书，舞剑强自身。

学得文武术，卖与帝王门。

六艺已铸成，光宗耀祖庭。

长安做郎官，大梁当客人。

时来运不转，临邛寻路径。

……。

（放宝剑回剑匣，坐下在台上茶桌边；自己用茶具，倒茶饮茶。）

（临邛县令王吉上，乘坐县令的道具轿子。有“临邛县令”、“肃静”、“回避”的牌匾，及锣鼓、旗帜、衙役等相随。两面牌匾稍大上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盐铁官营，铜钱官铸”，另有师爷空手同行。）

王吉：（唱）

人生如戏台，戏台演人生。

相如人一个，穷无半分银。

假装扮贵客，临邛住都亭。

王吉已同盟，委曲临邛令。

瞄准卓王孙，登临富家门。

（都亭佣人甲上）

都亭佣人甲：县令老爷，到此有何吩咐？

王吉：成都来的客人在吗？

都亭佣人甲：在。

王吉：你去传话，就说临邛县令，王吉求见。

（都亭佣人甲，在台上转身询问相如，见与不见？）

相如：（边饮茶、连说话）你对外传话，就说客人身体不适，今天免见。

都亭佣人甲：（转身复对王吉）成都客人回话，身体不适，今天免见。

王吉：这位成都客人，来临邛三天；我也来了三次，但是都没有见到人？

师爷：老爷，什么客人，如此金贵？老爷来了三次，都见不到人。

王吉：不该问的就别问，你我二人交换衣服。

师爷：老爷，这是何为？

（二人换穿对方衣服）

王吉：现在你假扮，临邛县令；乘坐轿子，回我的县衙门。

师爷：是，老爷。

（师爷乘坐道具轿子，率领台上众人下。）

王吉：（白）县令扮师爷，直接进都亭？不妙！前面太显眼，还是走后门。（下台绕上台，与相如会面。）

相如：县令……。

王吉：长卿……。

相如：王吉……。

王吉：相如……。

相如，来临邛三天，感谢你免费招待。

王吉：长卿兄，你长期离乡在外；求官任职，不太顺心，至今单身。

相如：王县令，你临邛为官得势；呼风唤雨，如驾祥云，有妻有子。

王吉：当今圣上，大汉武皇帝；诏令全国，推荐贤良文学。我已经把你的《子虚赋》，上报朝庭。如果得到认可，成为贤良文学。你也可以登龙庭，入京为官嘛……。

相如：那是以后的事，现在而今眼面前，卓王孙家的事怎么样？

王吉：卓王孙家，已经派人，来县衙送请柬。说是今天下午要请我，还有都亭的成都客人——你。我们去卓王孙家赴宴，到时候看你的！那卓文君可是：极品美女，妖冶风流；琴棋书画，样样都行。

相如：我已经接到请柬，只是还不知如何去？

王吉：卓王孙家，会请都亭的马车，前来接你。

相如：驾马车？我也会。

王吉：孔门“六艺”，“礼、乐、射、御、书、数”。驾马车为——御，六艺之一嘛。

（先前都亭佣人乙，拿手马车的道具上。都亭男佣人甲，出面询问。）

都亭男佣人甲：你干什么？

都亭佣人乙：卓王孙家派我，有请成都来的客人，去卓王孙家赴宴。

都亭佣人甲：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报。（对王吉、相如）二位老爷，外面都亭的马车到了；有请成都的老爷，去卓王孙家赴宴。

王吉：（对相如）你看，说道就到了。你这件衣服不行，快换上我的吧……。（二人交换衣服）

相如：这也不是你县令的官袍？

王吉：这衣服是我师爷的，你去乘坐马车吧。我从后门回县衙，也乘坐轿子去。

相如：佩带宝剑吗？

五吉：佩宝剑，更英武，带上吧！

（王吉从舞台另一侧下，相如穿好衣服出门，乘坐卓王孙家的轿子。）

台上众人：成都府的客人上车……！送成都的老爷，去卓王孙家……。

戏剧相如和文君图片

第三场：好友设谋（下）

第2幕：卓府请客25………………………………28

（转幕：卓王孙家大院，布景与第二幕相同。有下围棋的用具，且有男女佣人、家丁上下。）

幕前后群舞、合唱：

卓王家请贵宾肆意铺张，

烤乳猪烹羔羊好讲排场。

蒙山茶大梁酒玉液琼浆，

金樽杯描红碗精细盘装。

主人随客人便皆大欢畅，

此一举垂青史百代名扬。

……。

卓王孙：（对台前台后）各位男女佣人、家丁都听着！按照定下的规矩，各庭院的人；凭各庭院的，红、黄、蓝、绿号牌出入。能够到接待大厅的，必须要有通关各庭院的红色号牌。老爷我今天请贵客，大家都要各就各位、各尽其责、齐心合力！

台前台后：（齐声应答）是老爷！我们遵从吩咐！

（卓文君随同母亲上，有女佣人相伴。）

卓文君和母亲二人联唱：

卓王家院好喜欢，上上下下忙一遍。

说是贵客来门庭，母女二人笑盈盈。

（卓王孙上，迎着母女二人。）

卓王孙：你母女二人，来干什么？

卓王孙妇：老爷，今天我家有贵客，文君想见一见。你就让她参加吧？

卓王孙：成何体统！绝对不行。

卓王孙妇：老爷，这是为什么？

卓王孙：当今朝庭“盐铁官营，铜钱官铸”，我卓王孙家，已经代理朝庭，炼铜铁、煮井盐，铸造铜钱。好大一片家业！当今圣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凡事都要符合礼仪。

我女文君时运不佳，虽然贵为梁孝王儿媳？只是还没有过门，对方梁孝王父子，就因病双双过世。按照孔学礼仪，寡居之女不能登大雅之堂。今天有宴请，我女文君，是绝对不能参加的。

卓文君；爹爹！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卓王孙：我儿，怎出此言？

卓王孙妇：文君……？老爷……？

卓王孙：唉……，这样吧。你们母女，可以在屏风后面，只是看一看。

卓王孙妇：谢谢老爷！文君，快快，谢过老爹……。

卓文君：谢谢爹爹！

卓王孙：你们母女且听，一定要为我卓王孙家着想。若大一片家业，如果不合礼仪，迕逆圣上？一句圣旨；怪罪下来，就什么也没有了。

卓文君母女：是……！老爷，我们母女明白。

（母女二人转身作下台状）

卓文君：母亲，屏风后面看人，你也要参加吗？

卓王孙妇：女儿，母亲明白。我只是放哨把风，人……？你自己看吧。

卓文君：这还差不多。

（母女二人下，王吉、相如等，作乘坐轿车状上。仍然有“临邛县令”、“肃静”、“回避”，“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盐铁官营，铜钱官铸”等牌匾，及锣鼓、旗帜、衙役等相随。只是稍作亮相即退下。卓王孙率佣人、家丁等，作迎接客人状上。也是稍一亮相众人退，台上只留下卓王孙、王吉、相如等三人。）

卓王孙：王吉父母官，欢迎光临；县令荣幸，寒舍蓬荜生辉。

王吉：卓王家为临邛、为成都、为蜀郡，第一大户。华堂绮院，高车驷马；若大庭园，熠熠生辉；古树花木，曲径通幽；小桥流水，宛若仙境；高房大屋，众多院落；占地数百亩，有男女佣人、家丁八百！另有良田美宅，金银珠宝；古董珍玩，不可胜计。你这还叫寒舍？

卓王孙：父母官抬举我了，（指着相如）这位是……？

王吉：这位就是，我给你推荐的。当今才子，《子虚赋》的作者，成都人司马相如字长卿。大行皇上景帝的郎官，先行去世梁孝王的门客。长卿兄年轻才高，择偶严苛，至今尚未婚配。

卓王孙：长卿兄，幸会，幸会……！

相如：在下司马相如。因孱弱多病，不惯应酬；初到贵地，未曾登门拜访。还望卓王孙公、王吉县令，二位谅解……。（手指下围棋的用具等）卓王孙公会下围棋？

王吉：（抢先回答），卓王孙公是下围棋的高手，我还下不过他呢？

卓王孙：闲暇无事之时，自己摆弄棋子，也算是一种乐趣。长卿兄也会下围棋？

相如：在下不会。

卓王孙：下围棋好，有道是，人生如下棋。下棋须看三步远，举手不悔自无悲。二位贵宾，大驾光临，请入门庭一坐。我已经安排下人，备大梁酒、蒙山茶。我们茶酒助兴，畅叙友情。

（王吉、相如二人私语）

王吉：这宴请我们的大厅，还用屏风隔离？

相如：该不是鸿门宴？

王吉：不，应该是粉门宴。卓王孙家的文君小姐，说不定在屏风后面？

相如：啊！？

王吉：长卿老兄，看你的了。

……。

绘画相如和文君图片

第3幕：七弦传情29………………………………33

（舞台上转幕，中间屏风，有男女佣人走动。一边有桌椅、酒席等道具；一边空着，等待文君等表演。卓王孙、王吉、相如等，三人作入席就餐状，幕前后音乐起）

合唱前词：

卓王家请贵宾肆意铺张，

烤乳猪烹羔羊好讲排场。

蒙山茶大梁酒玉液琼浆，

金樽杯描红碗精细盘装。

主人随客人便皆大欢畅，

此一举垂青史百代名扬。

……。

（盛装的卓文君从舞台另一边上，隔着屏风且歌且舞表演。）

卓文君：（唱前词）

二八文君人多娇，眉色远望似山高。

脸际常若芙蓉面，皮肤柔滑如脂膏。

自幼读书兼女红，弹琴养身意气豪。

深宅大院有淑女，心比月季依墙飘。

曾经许配皇帝孙，落魄寡居渡春宵。

当今圣上崇儒术，终生守节好难熬。

（白）隔着屏风，父亲和王吉县令旁边；就是《子虚赋》的作者，司马相如郎君？！

“王车驾千乘，选徒万骑，田于海滨。列卒满泽，罘（fú）罔弥山；掩兔辚鹿，射麇脚麟。骛[wù]于盐浦，割鲜染轮；射中获多，矜而自功。”文章写得多好啊！

（屏风另一边）

王吉：长卿兄，感谢卓王孙家。让我们享用，大梁美酒、蒙山好茶；还有山珍海味、美味佳肴。

相如：这满桌子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确实难得。蒙山好茶，来自蜀郡名山县。这大梁酒？是否来自赵地？我在大梁，做过梁孝王的门客。知晓大梁人，是如何酿酒、烤酒、做酒。

卓王孙：是我请大梁的人，来我临邛卓王孙家，酿酒、烤酒、做酒。

王吉：长卿兄，汝能歌乎？愿兄以歌助兴，尽心尽情尽乐？

相如：王吉县令、卓王孙公。

（唱）

相如我成都人自幼勤奋，

入石室求学于文翁之门。

学成后赴长安孔庙培训，

通六艺善词藻华丽为文。

（白）当然能唱歌。

王吉：那就给我们来上一段么？

相如：好咧！（抽出宝剑，且歌、且舞。）

（唱）

春天百花开，我从锦江来。

江中泳鸳鸯，岸边柳枝裁。

海棠胭脂红，杜鹃鸣天外。

时光如此好，不可轻抛开。

……。（相如收回宝剑，佩戴身上。）

卓王孙、王吉：唱得好！

（屏风另一边）

卓文君：（自语）司马相公，仰望丰彩；雍容华贵，文雅大度。

（唱）

美哉一青年，敢向我示爱？

当今大才子，文武双全在。

纵然穷书生，终生可依赖。

文君如何好？屏风似山隔。

……。

王吉：长卿兄能歌、能舞，且能弹琴么？

相如：前面说了，我曾入学文翁石室，去京城长安太学孔庙。就读“四书五经”，孔门“六艺”。学成之后，“礼、乐、射、御、书、数”六种技艺都会，当然会弹琴了！

王吉：那就有劳贵手，让我等领教一、二。

卓王孙：来人，把文君小姐“桐梓合精”的“绿绮[qǐ]”新琴拿来！

（有佣人应答，不一会儿有女佣人，拿先前亮相的古琴上。）

女佣人：老爷，文君小姐“桐梓合精”的“绿绮[qǐ]”新琴拿到。

卓王孙：交给相如客人。

（王吉鼓掌，台人众人也跟着鼓掌。相如接过古琴，稍作调音、调弦，即开始弹琴。）

相如：（边弹边唱，屏风另一边，卓文君也唱。）《凤求凰》曲

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

有艳淑女在此房，何缘交接为鸳鸯?

凤兮凤兮从我栖，得托孽尾永为妃。

交情通体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凤兮凤兮非无凰，山重水阔不可量。

梧桐结阴在朝阳，濯[zhào]羽弱水鸣高翔。

……。

（卓王孙带头叫好鼓掌，台上众人也随同叫好鼓掌。）

卓王孙：司马相公，琴弹得好；歌唱得好，且会舞剑。孔门“六艺”之一“御”，你会驾马车吗？

相如、王吉；（二人齐声）当然会……！

（屏风后卓文君母亲上，母女二人表演。）

卓文君：（对母亲）华贵青年，司马相公；音律两谐，六艺皆通；文武双全；伶俐明聪。

卓王孙妇：（卓文君母亲，点头无语）……。

卓王孙：大梁酒，来一大杯！（佣人托盘，端上大杯酒，卓王孙一饮而尽。）我已经醉了，王吉县令；司马相公，你们二人尽兴吧。（卓王孙佯装醉状，到屏风后由卓文君、母亲及卓王孙妇。二人同时扶着，三人亮相后下。）

王吉：长卿兄，主人卓王孙醉了？！你我今天，主要为你，算是成功。若能入赘，卓王孙家？借富翁重金，再向都中谋官。要是登龙庭，到皇帝身边？光宗耀祖，何乐而不为。来大梁酒，我们也干一大杯！（有佣人托盘送上，刚才一样的大杯。王吉、相如二人，同样也一饮而尽，两人都作醉酒状。）

王吉：来人扶我回临邛县衙，送长卿兄回都亭。

（有男女佣人扶二人下。）

幕前后合唱前词：

卓王家请贵宾肆意铺张，

烤乳猪烹羔羊好讲排场。

蒙山茶大梁酒玉液琼浆，

金樽杯描红碗精细盘装。

主人随客人便皆大欢畅，

此一举垂青史百代名扬。

……。

（第三场完：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