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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书荒的书虫们,让我们一起进入小说的海洋吧。
今天给大家分享的是:
第一本:《法兰西之狐》
简介:一个天然怂的工科男,因为某种不明的原因,穿越到了大革命之前的法国,而且成了未来的拿破仑皇帝的大哥。他是顺势抱住这条大腿,从此混吃等死;还是抓住这个机遇,去开创属于自己的伟业呢?
入坑指南:
星期天中午,午饭刚过,阿芒便带着约瑟夫,到了主教宫殿附近的一座咖啡馆。主教宫殿是大贵族奥尔良公爵的私人领地,老公爵的长子,名字里也有个“约瑟夫”的查理公爵殿下将主教宫的长廊边地全都改造成了各种商店和咖啡馆。因为这些地方是大贵族的私人领地,王国警察是无权在这里执法的,于是这里就成了一处普通平民可以自由出入的“法外之地”。
这么一来,这里便成为了整个巴黎的“非法活动”的中心,而且没有之一。各种走私买卖,违禁物品买卖,还有阴谋反对教会和国王的组织的聚会活动,往往都在这里进行。这里就是后来著名的雅各宾派的一个重要的聚会地点。
而提供了这一切的这位查理公爵(后来他继承了父亲的爵位,成为了新的奥尔良公爵)本人,虽然是国王的亲戚,法兰西最大的封建主之一,但是一个坚定的自由主义者,让-雅克·卢梭的忠实信徒。他坚定地信仰启蒙思想,主张在法国建立民主的、政教分离的君主立宪制政体,同时还认为应当废除封建采邑制和奴隶制,和很多“密谋分子”都是好朋友。
阿芒带着约瑟夫,在咖啡馆里靠着窗的一处座位上坐了下来。这时候,下午的阳光正透过窗户,照在摆放在餐桌中央的一支鲜红的玫瑰花上面。
“看来我们比德纳第先生来得更早一点。”阿芒笑道。
一个侍女走上前来道:“二位先生要点什么?”
“两杯咖啡,谢谢。”阿芒道。
那个侍女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将两杯咖啡分别放在他们的面前。
“六个苏。”那个侍女道。
查理公爵将店铺租出去的租金相当低,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要求,那就是这些店铺的东西的价格必须相对便宜。有时候,公爵自己也会穿上长裤,装成一个普通人,在这些咖啡馆、酒吧以及其他商店里面乱晃。
阿芒将八个苏的硬币放进那个侍女的托盘里。那个侍女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开了。
“约瑟夫,你不能老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有空也要经常来这里转转,在这里你能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了解到更多的东西。”阿芒抿了一口咖啡道。
约瑟夫正要回答,却看到咖啡馆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呢子短上衣的人走了进来。这人一进来,便伸长了脖子向着四面张望。
阿芒便举起一只胳膊向他挥舞了一下。然后对约瑟夫道:“这就是德纳第团长,他比阿登森林中的棕熊的眼睛都瞎,稍微远一点他就看不太清楚。”
德纳第显然已经看到了他们,便大步的走了过来,自己顺手拉过来一把椅子,在两个人的旁边坐了下来笑道:“阿芒,我的眼睛的确和棕熊一样瞎,但是我的耳朵和鼻子也像棕熊一样灵敏,你说我的那些话,我全听到了。哈哈……嗯,这位是波拿巴先生吧?我是龙和玫瑰剧团的团长德纳第,亨利·德纳第。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亨利。”
一边说,德纳第一边将手伸向约瑟夫。
约瑟夫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道:“约瑟夫·波拿巴。我是阿芒的同学……”
“死党。”阿芒在一边补充道。
“您也可以直接称我约瑟夫。”约瑟夫道。
“啊,约瑟夫,我的来意,阿芒应该已经和你讲过了。”德纳第道,“其实很久以来,我们剧团都一直需要一位真正受过良好的教育的编剧。之前我一直都在打阿芒的主意。但是阿芒这个家伙,是一个懒家伙,事情又多,拜托他帮个忙,总要等很久。
上次你给我们出的那个主意真的很棒,尤其是谢幕的时候,观众的掌声都快把屋顶掀掉了。另外我看了您翻译的一些剧本,再加上阿芒的推荐,约瑟夫,我觉得您完全可以顶替阿芒的作用。只是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兴趣,到我的小剧团来兼职一个编剧。”
几个人正在就合作的方式进行讨论的时候,咖啡馆的大门又一次被推开了。这也是寻常的事情,咖啡馆本来就是人来人往的地方,有人进来,有人出去是最平常的事情,大家甚至望都懒得往那里望一眼。
一个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的三十来岁的有着一双绿色的眼睛和淡红色的胡须的穿着长裤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向四面望了望,一下子便看见了阿芒他们几个,便直接走过来道:“阿芒,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啊……菲利普先生。”阿芒的话在看到这位菲利普先生之后,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怎么,也不像我介绍一下你的这两位朋友。”那位菲利普先生问道。
“啊……菲利普先生,”阿芒似乎有点慌乱,他赶忙站起来向菲利普先生介绍另两个人,“这是我的同学约瑟夫,约瑟夫·波拿巴。这是……这是龙和玫瑰剧团的团长德纳第先生……”
约瑟夫和德纳第看到阿芒的表现,便都知道,这位菲利普先生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便都跟着站起身来,向菲利普先生致意。
“不必这样客气,大家都坐下。”菲利普先生道,“我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阿芒的叔叔拉瓦锡先生的朋友,所以认得阿芒。我今天没事,来这里坐坐,正好看到了阿芒,所以过来看看。嗯,你们都在谈什么呢?”
“德纳第先生是龙与玫瑰剧团的团长,也是我的朋友。他需要找一位有较高的艺术鉴赏力的编剧。而我的同学约瑟夫正符合他的要求,所以我就介绍他们到这里来见见面。”阿芒赶紧回答道。
“龙和玫瑰剧团?”菲利普笑了起来,“啊,就是那个演出《海岛总督》的吧?嗯,演的不错,我去看了。尤其是最后谢幕的时候,你们的那个桑丘突然站直了,居然是演员里最高的一个,真是有趣。不过最好的还是你们的立意,高贵的人未必聪明正直,卑贱的人也可以崇高。剧本不错!这剧本是谁写的?”
德纳第虽然不知道这位菲利普先生是什么来头,但是他从阿芒的态度,以及菲利普自称是阿芒的叔叔拉瓦锡的朋友,也判断出这位菲利普先生,并不像他的穿着那样普通。他多半是一位很有地位的人,甚至……在德纳第的心中一下子冒出了一个猜想。
于是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菲利普先生,这剧本的底稿是我自己弄的,后来阿芒帮我修改了一遍,就完全不一样了,至于最后用高个子演桑丘,是这位波拿巴先生的创意。”
“啊,阿芒,真高兴听到你还干了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事情。”菲利普笑道,“德纳第先生,嗯,约瑟夫,你是阿芒的同学,我就也称呼你为约瑟夫吧。戏剧是一门伟大的艺术,能影响很多人,教育很多人。希望以后能看到你们的更多的好作品。”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将帽子微微地举了一下道:“我看见我的一位朋友来了。我先失陪了。”
说完这话,他便离开了他们的桌子,往另一边走了过去。
见菲利普走远了,德纳第便压低了声音道:“阿芒,这位菲利普先生……”
阿芒同样压低了声音道:“他就是这里的主人,路易·菲利普·约瑟夫殿下,查理公爵。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这是查理公爵殿下?”约瑟夫也吃了一惊,“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位大贵族。”
“公爵殿下本来就是一位与众不同的贵族,他和皇后正好是两个极端。”阿芒低声道。
约瑟夫上一辈子并不是学历史出身的,对于不久之后的大革命,他只知道一些粗略的东西,并不知道这位后来被称作“平等的菲利普”的公爵在大革命中所起到的关键性作用。他能记得的人物也就是所谓的“雅各宾派三巨头”罗伯斯庇尔、马拉、丹东而已。
不过约瑟夫此时也并不想和这些人有太深的联系,大革命开始后的一段时间里,局势太过混乱,今天约翰砍了路加的头,明天马太砍了约翰的头,无论是和谁的关系太过密切,都是危险的,都有可能会上断头台。约瑟夫甚至打算,大革命开始前,一定要先找个借口,躲回到科西嘉去。
三个人继续谈好了合作的方式和报酬,然后便相互告辞了。
回到住处,却见让·雅克神父拿着一封信走过来道:“啊,约瑟夫,你回来了?嗯,你的兄弟给你送来了一封信。”
约瑟夫赶忙接过信,向让·雅克神父道了声谢谢,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在自己的小窗边的桌子旁坐下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小餐刀,裁开了信封,掏出信看了起来。
信中的内容其实是约瑟夫早就知道的事情,拿破仑顺利的拿到了推荐,大约再过一个月,也就是十一月二十日左右,他便可以动身前往巴黎了。
第二本:《上品寒士》
简介:现代资深驴友穿越到东晋年间,寄魂于寒门少年陈操之,面临族中田产将被侵夺、贤惠的寡嫂被逼改嫁的困难局面,陈操之如何突破门第的偏见,改变自己的命运,从而维护自己和族人的利益?且看寒门少年在九品官人法的森严等级中步步攀升,与顾恺之为友,娶谢道韫为妻,金戈铁马,北伐建功,成就穿越东晋第一书。
入坑指南:
四月中旬的一个午后,陈操之临摹了欧阳询的《张翰思鲈贴》之后,将笔洗净,看看窗外,天色晦暗,绵绵细雨不断,看来傍晚是不能上九曜山了,忽然想起亡兄陈庆之的书房还未进去过,那里面应该有一些可读的书。
坞堡西侧三楼有十二个宽敞的大房间,每个大房间又分里外两间,这么一个巨大的半弧楼居住的只有陈操之一家四口和一个名叫英姑的老丫环,英姑是三十多年前随陈母李氏来陈家坞的。
陈操之的卧室和书房都在楼梯口右侧,陈母李氏和宗子、润儿住在楼梯左侧的大房,过去就是英姑的房间,再过去便是陈庆之的书房,然后就是陈庆之与丁幼微的卧室,边上是四个陪嫁丫鬟的住处,丁幼微被强行接回钱唐丁府之后,那四个丫鬟也一并被丁府的人带走,所以现在的西楼是冷冷清清。
在三楼左侧最靠里的那个大房间是“鹤鸣堂”,陈母李氏每日早晚都要去“鹤鸣堂”念诵《老子五千文》,那里供奉天师道教祖老聃和天、地、水“三官”。
陈操之虽然也算是天师道信徒,但因为未成年,不必做那早晚功课,这个微雨的午后,他走进亡兄的书房。
这个书房的布置和陈操之的书房一样,来圭的妻子赵氏每天都会来清扫,书房内几案苇席一尘不染,好似陈庆之还照常在此读书一般。
陈操之欣喜地看到这里的书架上有数百轴书卷,取出边上一卷帛书,展开一看,右起第一行就是——“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这是汉末大儒蔡邕撰写的《女训》,是写给他女儿蔡文姬看的,这自然不可能是蔡邕的真迹,但帛书上的隶书与陈庆之的书法风格不同,陈庆之学的是汉隶《张迁碑》,用笔方厚,雄健劲媚,而这卷《女训》明显师法《曹全碑》,字体娟秀清丽,风致翩然——
“这是你嫂子的手书。”
陈母李氏不知何时站到了陈操之身后,苍老的容颜淡淡的笑。
“哦,这是嫂子写的啊,嫂子书法真美。”陈操之由衷赞叹。
陈母李氏喟然道:“幼微人称钱唐第一名媛,美丽温婉,能书善画,与你兄长伉俪甚笃,可惜庆之夭寿,也实在是苦了她——今日已是四月十五,若是天气晴好,丁府的人差不多就会来接宗之和润儿去,你见到你嫂子,代为娘致以问候,娘也快三年没见到她了。”
陈操之看着这卷妩媚的汉碑体《女训》,使劲想回忆起嫂子丁幼微的形象,但少年的记忆里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温婉倩影,绰约而淡远——
陈母李氏忽然道:“丑儿,娘在想应该要为你定下一门亲事了。”
“啊!”陈操之惊讶道:“娘,儿子还未满十五岁呢。”
陈母李氏笑了笑,示意陈操之坐下。
母子二人隔案对坐,陈操之稍微往左偏一些,居于下首,以示对母亲的尊重。
陈母李氏说道:“也不是要你现在就成亲,可以先订婚嘛。”
“订婚?娘要孩儿和谁订婚?”
陈操之头大,他以孝顺出名,如果母亲认定了哪家闺女要为他行纳采、问名之礼,他真不好违逆,这包办婚姻可真麻烦啊!
只听母亲说道:“钱唐冯梦熊,是你爹爹故交,是县署的文吏,有一女,年十四,据说容貌秀丽,知书达礼,你如果有意,娘就托你四伯父去问问,应该是能成的。”
陈操之眉头微蹙,温言细语道:“娘,这婚姻是终身大事,不能轻率,冯氏女郎咱们又不了解,万一娶过来性子不大好,那岂不是烦恼一辈子?”
陈母李氏连连点头,对儿子的深谋远虑很赞赏,却道:“冯氏虽不是士族,但也是诗书人家,冯氏女郎应该不会泼悍的——对了,你七姐姐上次归宁,说她的小姑子聪慧美丽,想让你娶她小姑子,如何?”
这还真是没完没了啦,陈操之心念一转,故意问:“娘,那冯氏女郎、还有七姐姐的小姑子有没有嫂子那么好?”
“幼微啊,”陈母李氏摇着头笑道:“那可不敢指望,你嫂子可是钱唐第一名媛,人又美,性情又好。”
陈操之道:“娘,儿日后就要娶嫂子那样的士族女郎,性子温柔,可以孝敬你老人家。”
陈母李氏微微而笑,心里暗叹:“操之真是心高气傲啊,可是庆之能与士族联姻那是机缘巧合的事,而且丁氏随后就后悔了,幼微不就被他们接回去了吗,有这个前车之鉴,还有哪家士族会把女儿下嫁寒门!”
陈母李氏这么急着要给儿子订亲,是因为觉得最近两年精力衰退得厉害,眼神、耳力都大不如前,夫君陈肃和长子庆之的先后去世对她打击很大,如果不是有操之、宗之和润儿,她都几乎支撑不下去,所以她想早日看到操之娶上一个贤妻,这样她死也瞑目,但现在听操之这么说,也觉得不能太急,虽然娶幼微那样的士族女郎是不可能的,但以陈氏的族望,在庶族寒门的还是可以好好挑一挑的。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娘会慢慢为你寻访一位好人家的女郎,品貌不输于你嫂子的,你安心读书习字便是——每年九月初九钱唐县有江畔登高言志的雅集,届时郡上负责九品选拔的中正官也会到场,你要获取名声,那是最好的机会,十年前汝兄就是在江畔雅集上妙解《论语》从而一鸣惊人的,不过今年你尚年幼,明年再去不迟。”
陈母李氏说罢就起身出了书房,以便儿子专心看书。
想着母亲操心自己的婚事,陈操之独自摇头苦笑,抛开杂念,取出书架上编号为“甲子”的书卷,展开一看不由得大喜,这正是玄学天才王弼的《论语释疑》,很好,以后就读它了,不足二万言的《论语》陈操之现在是背诵得滚瓜烂熟,马融的注解也是了如指掌,现在需要的是了解历代名家对这部经义的不同阐述和发挥,尤其是玄学大师对这部儒家经典的独到解释。
陈庆之书房里的藏书除了这部《论语释疑》之外,还有一部也是王弼的开一代风气之先的名著《周易注》,洋洋十二大卷,《周易》虽然深奥,但陈操之依然准备攻读,不知《易》不成其为名士。
另外,书房里还有一部《春秋左氏传》和半部《庄子》,这半部《庄子》只有“逍遥游”、“齐物论”、“养生主”、“知北游”、“秋水”以及“渔父”共六篇,看那秀气的笔迹,也是嫂子丁幼微的手笔,想必是从丁府藏书抄录过来的。
宗之和润儿小兄妹二人走了进来,年近五十的老丫环英姑笑眯眯站在门口,平时都是英姑帮助陈母李氏照顾宗之和润儿。
润儿说:“丑叔,你天天爬九曜山,怎么不带润儿和阿兄一块去?”
陈操之曲指轻轻弹了弹润儿可爱的小脸蛋,说道:“现在下雨了,明日若是天晴就带你们两个去爬山,记住,要自己走哦,不许撒娇要人背。”
宗之说:“我八岁了,我是走得动,润儿那小娇样,肯定要人背。”
润儿噘着玫瑰花瓣一般的小嘴道:“润儿自己走,绝不要人背。”
陈操之笑道:“好了,天晴就带你们去,现在两个人都到我书房练字去,让我在这里安静看书,还有,别和英姑淘气。”
宗之道:“丑叔,我和润儿已经练过字了,每人一大张。”
润儿道:“润儿和阿兄都很乖的,是不是,英姑?”
英姑笑应:“是。”
润儿晃了晃细密柔软的额发,甜甜道:“丑叔,润儿不会吵到丑叔,润儿到里间玩一会。”
这大书房也是里外两间,以大书架隔开,里间陈操之还没进去过。
宗之和润儿都进去了,英姑在门口等了一会便离开了,两个小家伙也不知在里面玩什么,无声无息。
陈操之从《论语释疑》第一卷开始细读,原文都知道,就看王弼的注解和发挥,王弼的注释充满思辨色彩,意象新奇,言简意赅,这个英年早逝的王弼实在是打通儒玄二门的天才啊。
陈操之正看得入神,忽听“铮”的一声弦响,是从里间传出来,不禁心下一喜,原来家里还有乐器哪。
第三本:《我师兄实在太稳健了》
简介:重生在封神大战之前的上古时代,李长寿成了一个小小的炼气士,没有什么气运加身,也不是什么注定的大劫之子,他只有一个想要长生不老的修仙梦。为了能在残酷的洪荒安身立命,他努力不沾因果,杀人必扬其灰,凡事谋而后动,从不轻易步入危险之中。藏底牌,修遁术,炼丹毒,掌神通,不动稳如老狗,一动石破天惊,动后悄声走人。本来李长寿规划中,自己会一直躲在山中平安无事的修行成仙,直到有一年,他的老师父静极思动,又给他……收了个师妹回来……
入坑指南:
“这个李长寿,随便跟着一对不就行了,怎么还分成了三路!”
乱瘴宝林上空的云雾中,盘坐在一朵灰云上的酒玖气得不断拍打膝盖,当真想拿起酒葫芦闷一口,缓解心底这份愁。
这次历练大会,没想到来北俱芦洲的弟子这么多,有四个还都是门内的宝贝仙种,不能出什么差池……
现在这五个人,偏偏又‘胆大’的兵分三路,酒玖也是倍感压力。
一个个都是……
初生牛犊不怕虎,少年不识‘屎’滋味!
不过想想自己当年还是小弟子时,心气儿不也跟他们一般高吗?
酒玖随手拿出酒葫芦,拔开瓶塞,但她略微犹豫,又重新塞了回去。
“算了,再熬二十天吧。”
因为瘴气影响,酒玖真仙境的仙识也无法探查太远。
好在这里只是北俱芦洲外围,毒兽实力不高,也很少会有人族炼气士或者妖族活动。——后两者进入此地,大都会去更深处。
想了想,酒玖扭头看着后方灰云上站着的宇文陵,本想让他去跟着有琴玄雅和元青,这样自己也能减少许多压力,但话到嘴边,酒玖轻轻眨了下眼……
‘酒师叔,来路不明者始终有些可疑,不可轻信之。’
心底又响起了自己飞踹李长寿时,李长寿给自己传音的这句话;虽然酒玖有些不以为然,毕竟身后这个大块头在她看来其实不堪一击。
但不知怎么,酒玖还真就犹豫了下。
‘算了,此时这五个小家伙还走不出我仙识探查的范围,暂时也不用太着急。’
驾着这朵灰云继续向前,酒玖不忘扭头道了句:“大块头,跟紧我。”
“上仙放心,”宇文陵拱手道了句,保持着三丈距离,驾云跟在了酒玖身后。
五人选了三条不同的岔路,越走自然相距越远。
酒玖思前想后,选择暂时跟在王奇和刘雁儿身后,对于元青和有琴玄雅她还是更放心一些。
至于李长寿……
酒玖虽然颇为担心,但总不可能放着两人组不跟,直接保他一个独行侠,这样未免偏心偏的太明显了点。
她准备三组轮流尾随,大不了尾随保护的时长均匀分散!
按历练大会的规矩,门内仙人只是将弟子送来目的地,让弟子入内去历练,不用多管什么。
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在险境中能让弟子快速成长,也就要承担折损弟子的风险。
在酒玖仙识的探查中,有琴玄雅和元青在快速前往他们要去的区域;那个生长有‘厌火明心草’的水潭,也算乱瘴宝林中比较安全的区域。
这两人虽不敢御空,但前进的速度也算不慢,两人全程也没什么交流,一前一后急奔,偶尔遇到毒兽偷袭也是轻松解决。
‘果然还是破天峰的弟子最让人省心啊。’
而酒玖低头就能看到王奇和刘雁儿的状况,这两人边走边聊,彼此似乎有那么一丢丢的好感;虽然他们两个经常遇到毒兽毒虫的袭击,但也都是从容应对,两人的实力还是挺不错的。
‘虽然也没太多事发生,但莫名就是有点不爽呢。’
酒玖嘴角一撇,想观察观察李长寿的状况,仙识挪转……
消失了!
这么快就被毒兽分尸了!还是被什么凶兽一口吞了!
酒玖眉头紧皱,连忙加大仙识搜查力度。
不对,是有什么屏蔽仙识的手段,能感觉到这家伙的气息就在北方,且在飞速移动之中,前冲的速度……比有琴玄雅和元青那边要快出近一倍!
‘你丫一个化神九阶的御空疾飞,还往乱瘴宝林深处冲,赶着去找死啊!’
酒玖仰头无声咆哮,本就快被撑破的麻衣一阵乱晃。
她看了眼正在那研究一株毒花的王奇和刘雁儿,左手向前一点,驾云迅速追向了李长寿的方向。
把这个家伙抓回来,直接塞给王奇看管!
但片刻后,酒玖冲到了李长寿上空,保持跟李长寿同速前行,低头看了一阵,眉头却越皱越深。
这家伙……
似乎是用隐踪符屏蔽自身气息,这样倒是能避免被距离稍远的凶兽发现;
且,李长寿赶路时并未冒险御空,而是用那套颇为高明的游龙探云步,脚下甚至生出了道道残影,将化神九阶的修为发挥到了极致。
不对,这家伙腰上挂着的那只药鼎……
酒玖嗅了嗅鼻尖,闻到了一丝丝古怪的味道,低头思索了一阵,随即面露恍然。
竟然是赤阳毒龙涎?!
赤阳毒龙生于北海,喜食妖兽毒兽与普通生灵,但因太过残暴、四处杀戮,损了本就不多的龙族气运,数万年前刚被龙族大肆清理。
这种赤阳毒龙涎并非罕见的宝物,但也算价值不菲,不知道李长寿这家伙从哪搞来了一块……
有这东西挂在身旁,寻常毒物当真不敢靠近,也怪不得李长寿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前冲。
酒玖眉头轻轻挑了挑,嘀咕道:“这家伙做了许多准备嘛,看来确实是有迫切想找的药草,他想找什么?”
背后传来宇文陵那粗狂的嗓音:“仙长不如下去问问。”
“不必了,若一味在仙门庇护下修行,成仙了也只是废物点心,”酒玖伸了个懒腰,瞄了眼身后的宇文陵,“走吧,咱们再去看看你家殿下,可莫在背后说我这个做师叔的偏心。”
宇文陵立刻点头答应了声,模样有些急切,倒也符合一个忠心护卫该有的反应。
只是,在酒玖转身飞向远处时,宇文陵腿边飞出了一只黑色甲虫,钻入了脚下的灰云中。
这般动作太过微小,且是趁着酒玖用仙识查探其他四名弟子状况的间隙,饶是酒玖修为高过宇文陵许多,也并未发现这人的小动作……
待这两人飞走之后,那甲虫继续在灰雾中飞驰,紧紧地跟住了李长寿的身影。
……
“嗯?”
李长寿抬头看了眼空中,疾驰中的他略微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似乎有一双眼在空中注视着自己。
但仔细探查,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师叔?
应该不是,这目光带着敌意。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李长寿停下身形,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前方灰黑色的地面突然出现了细微波痕。
他一步迈入其中,身形迅速沉入了土中,转眼消失不见。
五行遁法,土遁。
片刻后,李长寿的身影在五十里之外的一处草丛中钻了出来,周遭聚集的毒虫和几只毒兽迅速朝着四面八方逃窜。
被人盯梢的感觉果然消失了。
李长寿迅速辨明周遭地形,低头继续奔驰,随手在袖口中拿了两张符箓出来,贴在了自己大腿外侧,速度再次暴增一截。
神行千里符——较为普通的符箓,可增强使用者疾行速度,一般只是给刚迈入炼气境的初阶练气士准备。
李长寿已经断定,他们一行五人,这次肯定会遇到一些预期之外的事件。
乱瘴宝林虽然凶险,但这里只是北俱芦洲外围的外围,只要返虚境的炼气士,稍微谨慎些都可应付,也就北俱芦洲凶名在外。
但那个半路突然出现的宇文陵……
看起来总是很和善的元青……
表面十分冷酷,可实际上应该没什么城府的有琴玄雅……
公主殿下,俗世王权……
李长寿心底分析出了一条线索,越发确信,这里面必然会发生什么故事。
在背后策划之人自以为百算无遗漏,但让一名俗世王权中的炼气士守将半路现身,而不是去仙门中直接找门内高人解释状况,阻止有琴玄雅外出,这本就有些逻辑不通……
算了,这些跟自己都没什么牵扯。
李长寿奔跑中拿出那张简单的地图看了眼,目光中流露出少许无奈。
若非已经没什么办法,他也不愿来这种凶险之地冒险,这完全违背了他在山中苟到老死的人生教条。
但师父……
“太清在上,百因不沾,诸邪辟易!”
轻喝一声,李长寿打起精神,继续在满是毒障的黑色丛林中疾驰。
然而刚过片刻,李长寿又产生了自己正被人监视的微妙感应。
眉头略微一皱,心底也道了句麻烦,李长寿这次却没有暴露更多遁术,而是检查自己储物法宝中的几样斗法用的事物,灵识已经开始找寻合适的埋伏地点。
他虽小心谨慎,却非胆小怕事,这两者之间还是有所区别的。
接下来较长的一段时间,李长寿仅仅只是有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并没有遭遇什么埋伏或者偷袭。
如此精神紧绷了整整两个日夜,施展了几次土遁之法,被盯梢的感觉依然存在。
李长寿推算了下自己此时的方位,自然已经深入乱瘴宝林,应该已经离开了酒玖师叔仙识能探查的范围。
他一刻都未歇脚,犹自不觉疲倦,此前坚持了许多年的毅力训练,效果也是相当显著。
突然间……
杀意?
李长寿散出去的灵识没有捕捉到任何威胁,对方显然是有躲避灵识探查的手段。
目光扫了眼杀意的来源——左侧那阴暗的丛林,李长寿继续朝着前方疾奔,但他左手指尖轻轻搓动,将一根根如蛛网般的透明丝绳散在了身侧,右手在另一侧不着痕迹地鼓起了微风……
探查利器:重瞳三头蛛蛛丝。
不多时,李长寿心底浮现出了一幅有些模糊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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